张顾录没办法解释眼前的状况，他手机里还有一张他和喻右末小时候的照片，那个小孩儿明显就是喻右末的模样，那这个大的喻右末又是谁？
回想之前有东西冒充巫简的事……不由得多看了那小孩儿几眼，即便多年未见，张顾录也几乎能够确定那个小孩儿就是……当年的喻右末……
他的这份确认无疑给眼前这位高大的喻右末添上了一层巨大的阴影，看不透，他的另一面仿佛一个深渊，只是驻足凝望，就让人不寒而栗……
喻右末笑笑，见张顾录战栗不安，手上的符纸微微抖着，悠悠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张顾录勉强咧唇笑笑，往后退了一步，手指着那个小孩儿：“他……他……”
自己结结巴巴说不出话，那小孩儿开口了：“太蠢了吧你……”
小孩的黄色外套显得很暗，双手揣在裤兜里，一脸的不屑，滴溜溜的眼珠子在喻右末和张顾录身上来回转。
张顾录强迫自己控制住情绪，对着喻右末：“你……是谁？”
喻右末笑不出来了，他知道瞒不过张顾录的眼睛，慢慢收起笑容：“张顾录，你不是天师吗？灵鬼都跑到面前了，不处理一下？”
张顾录还不知道该作何反应，小孩儿翻了个白眼：“有点过分了吧，用着我的身体诶……”
这话一出，喻右末和张顾录都顿住了，张顾录正惊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喻右末，喻右末也没想到这小孩儿天不怕地不怕直接说出来了……
喻右末的视线集中到小孩儿身上，小孩儿却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，摆出一副无奈的姿态：“不会不想承认吧……”
张顾录放下手中的符纸：“.…..喻右末……什么情况？你们谁是真的？”
小孩儿叹了口气：“你不是都看出来了吗？”说罢又转头对着喻右末：“这位……也不会不承认吧？”
喻右末双手放进裤兜，轻轻笑了笑：“小朋友，你这是想干什么？”
小孩儿乐了：“我可不是什么小朋友，存在很多年了，张顾录活了多少年我就存在了多少年。”
张顾录皱紧眉头，语无伦次，不明状况：“你们这是想干嘛？”
喻右末点点头：“嗯，那又怎样，既然都是鬼了，去你该去的地方吧……”
张顾录：“不是……什么意思？什么情况？你们谁解释一下？”
小孩儿实在忍不住翻了白眼：“张顾录，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蠢……”
张顾录疑惑地瞪大眼：“嗯？”
小孩儿老气横秋地皱着眉：“我才是喻右末啊，这才多少年啊你就把我忘了？”
张顾录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，在一大一小两个喻右末身上看来看去：“我……明白了，你是喻右末，那他是谁？”
小孩儿笑笑：“这就信了？”
张顾录舔了舔唇：“不是……你和小时候那副拽翻天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……”
小孩儿脸上的笑容僵住：“你的嘴皮子还和那会儿一样溜……”
喻右末沉默地听着这两人的对话，深知自己不用辩解……